家在新宾 发表于 2021-7-19 20:52:55

百汇合川小伍哥电影投资:此情可待成追忆——《萤火之森》

      有这么一部动画作品,豆瓣评分8.9,超过32万人打分,“好于95%的动画片”、“好于98%的爱情片”,这部电影被归类在“评分最高动画电影”一栏里。
  被归类在这个栏目里的动画作品还有《大闹天宫》、宫崎骏的《千与千寻》、《龙猫》、《哈尔的移动城堡》等;还有皮克斯工作室的《机器人总动员》、《飞屋环球记》、《寻梦环游记》等。与这些长动画电影作品不同的是,今天我们要说的这部电影并没有多长的篇幅,总片长仅仅四十五分钟。
  它的名字叫做《萤火之森》。
  一部小小的“短片”电影又什么好的呢?下面我们将从不同角度,剖析这部浪漫主义影片《萤火之森》的独特魅力以及作品创作初心所在。
  《萤火之森》由大森贵弘执导,佐仓绫音、内山昂辉、辻亲八、山本兼平等配音,改编自绿川幸的同名漫画,2011年9月11日在日本上映。次年,《萤火之森》在第66届每日电影大赛中斩获“最优秀动画电影奖”。
  提起导演大森贵弘,或许你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诚然,和宫崎骏、金敏、新海诚这些在全世界知名的日本艺术家比起来,大森贵弘并没有能够什么让全世界铭记他的长动画作品。或许你没有听过《萤火之森》,也不知道大森贵弘这个名字,那么你一定听过《夏目友人帐》这么一部在日本家喻户晓的“神作”吧?
  与《萤火之森》一样,《夏目友人帐》同样也是改编自绿川幸的同名漫画,也同样由大森贵弘执导。《萤火之森》漫画的创作早于《夏目友人帐》,两者都是讲述发生在乡村的妖怪与人的温馨故事,《萤火之森》甚至被称作是《夏目友人帐》的“前传”,倘若没有《萤火之森》也不会存在《夏目友人帐》。所以我们在《萤火之森》里不难看到《夏目友人帐》的世界观雏形。
  回到电影,故事讲述了6岁的少女竹川萤,在暑假回到乡下爷爷家的路上,在一片住满着山神与妖怪的“山神之森”迷了路。这时,一名戴着面具的少年阿银发现了哭泣的竹川萤,并答应把萤带出森林。阿银是一位半人半妖的灵物少年,若他一触碰到人类便会消失,所以即使是萤也不能触碰他。之后的每一年的夏天,萤暑假都会回到乡下,希望再森林里与阿银重聚......
  我们的努力或许会败给时间,可是当那个时间到来之前,我们并没有输。随着时间不断流逝,竹川萤逐渐从孩童到少女,而阿银的容颜却一直没有改变。总有一天,竹川萤的容颜会变得比阿银更苍老,而阿银的特殊体质也导致二人无法接触。即使竹川萤明白,这是一段注定就没有结果的感情,可她却仍然选择待在阿银的身边。
  “总有一天,时间会把你我拆散吧,可是,即便如此,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那么《萤火之森》是如何在短短四十几分钟的篇幅表达主题的呢?又是凭借什么挤进豆瓣前140、并被收录到“评分最高的动画作品”呢?
  叙述模式:靠内心独白压缩故事进程;以平铺直叙来靠近人物内心
  电影在少女竹川萤的返乡开始,我们的视角也从她的回忆里开始缓缓进入故事。而电影的结尾正是竹川萤回到乡下,与自己的爷爷走进了屋子,并结束了自己的回忆。换句话说,电影的结局并非故事的结局。故事的结局是以竹川萤坦然接受过去的事实,但是被放到了电影的开头,从而让观众的重点放在竹川萤的回忆里。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可以压缩篇幅,类似于平行蒙太奇和交叉蒙太奇交错运用的方式,让剧情不断推进。除此之外,《萤火之森》还用了一个缩短篇幅的技巧:大量使用人物内心独白。
  我们不需要去思考此时此刻主人公在想些什么,因为电影直接以独白的方式告诉了我们。同样的,电影也不需要用太多的过渡方式去连接观众,只需要将电影里人物的动机【告诉】给观众就好了。
  比如去年被改编成电影的经典短片《调音师》,在短短十三分钟的篇幅里讲述了一个跌宕起伏又引人深思的故事。短片《调音师》正是使用了大量的人物内心独白将故事逐步推进,最后在他的最后一句独白“只要我一直弹奏下去,她就不会杀死我”戛然而止,令人回味无穷。
  而《萤火之森》能够在短短四十五分钟内讲述一个如此精彩而又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正是这些巧妙的叙述模式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镜头语言:对人物不同阶段形象的塑造,使用不同的镜头调度,让观众更有代入感
  如何压缩时长的问题解决了,那如何让观众更加有代入感的欣赏这部电影呢?导演大森贵弘用了许多难以发觉的镜头技巧。
  比如在女主角竹川萤还是小时候,自己与阿银的邂逅时,电影用了将近十五分钟的篇幅去描述这两天的时间。而过了这两天,镜头视角的切换、叙述节奏,乃至人物视角的切换都加快了,我们看到的竹川萤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
  因为在竹川萤的印象里,那两天时光对于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以至于后面她自己所成长的时光都可以草草带过,如此偏意识流的镜头剪辑方式,却也正好符合了人对于自己过往回忆的情况:通常情况下,我们对于印象深刻的事情往往记得更加清楚、细节也往往会更多。
  这样处理的方式,犹如金敏的《千年女优》里处理方式一样,将故事重要的情节【放缓】,而那些尽管时间跨度很大的情节,也尽可能地通过剪辑而加快叙事结构。
  目的与作用也只有一个:减少观众与主人公的距离,增加影片的代入感。
  场面调度:用细节刻画人物形象,以简明且克制的场面暗示人物关系
  日本的动画电影,或者说日本的影视文化里都含有一股东方特有的【朦胧感】,《萤火之森》也是如此,绿川幸隐忍、克制地表达人物之间的关系。
  比如在竹川萤初次进入这片森林,阿银出现并答应带着她走出森林。因为两个人是初次见面,而阿银被人类触碰到皮肤就会消失,所以二人用的是一根粗糙的【树枝】连接在一起。
  之后竹川萤长大成为了少女模样,阿银带着她参加妖怪的夏日祭奠。和初遇不同的是,阿银怕竹川萤和自己走散,用一条柔软的【绸缎】连接彼此。从【树枝】到【绸缎】,阿银与竹川萤的感情和关系也如同这样变得软弱起来。
  还有一个大家比较容易发现的变化就是【面具】。在阿银初次登场时,他说这个【面具】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妖怪。阿银的这个【面具】似乎从来没有取下来过,只有竹川萤为偷偷地摘下来过。而到了影片的最后,阿银却主动在竹川萤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代表的其实正是阿银内心的屏障,从森林里其他妖怪的对话我们可以发现,他最初无法接受自己的存在,也不愿意接受人类。是竹川萤的到来让他释然,从而主动卸下了这个屏障。
  结语与延伸
  当阿银的身体一点一滴消散,他带着笑容张开双臂:“萤,我终于可以碰到你了!”而她,扑入那个期待已久、无比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在那一刻,他们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温度来传达自己的心情。这是一生仅此一次的拥抱,她手上的余温,证明他曾经存在过。他已经消失,可是她不会忘记。少年留在了回忆里,可是少女必须走向前。
  而电影的开头正是竹川萤面带微笑返乡,她在夏天回到了那个曾经无比熟悉、带给她甜蜜与苦涩的萤火之森。尽管少年已不在山林,可少女已经敞开心扉,微笑着与过去的自己挥手,从此面对自己的人生。
  在日本动画里似乎每个出名的艺术家都有自己的风格。比如宫崎骏喜欢在自己的作品里宣言和平、环保、爱与梦想;而金敏则喜欢用自己的作品抨击这个世界,带着批判的眼光剖析整个日本社会。可和宫崎骏、金敏不同的是,在绿川幸画笔下的故事并没有夹带什么属于自己的【个人特色】。故事就是故事,《萤火之森》带给我们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故事,至于我们在这个故事里看到了什么,这就得问问自己了。
  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李安被问到《断背山》到底讲述了什么时也回答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将《萤火之森》的主题阐述得那么明白,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萤火之森,在那里面住着一个戴面具的少年,这片森林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夏天,无论你何时打开它,葱郁、安宁、清爽、甘甜……夏日那种特有的味道,都会立马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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